“是伤处疼醒了?”
江笙摇头, “屋里有些冷,把我冻醒了。”
屋子外面就是天寒地冻,小姑娘不似他们男人,身强体壮扛得住严寒, 这一点,倒是被霍宴执疏忽了。而且, 在体感上,她的屋子要比自己的那间温度低一些。
“离天亮还早, 抱着被子, 去我屋里吧。”霍宴执替江笙把衣服拢好, “两床被子搭一起, 大概会好些。”
江笙听到要去他的屋里, 心里像养了只小鹿, 一直突突的跳个没完。唇角那浅淡的笑意还要小心的藏好,生怕被他瞧出些端倪来。
江笙抱着被子踏进他的屋子里,顿时觉出一阵暖意扑面,再一瞧,他这边比自己那边多了好几组暖气片,而且位置在中间,左右屋子挡着风,明显都比别处好。
霍宴执见她站在门边不动,笑着瞧她:“怎么,冻傻了?”
“您说您认识住持,起初我还不信,但现在是真信了,安排住处都比别人的好。”
这一点,霍宴执并不否认。
“很多人争着去做王者,而不是淘汰者,不无道理。”霍宴执接过她手里的被子,铺到床上,“去休息吧。”
“那您呢?”
霍宴执身上衣服一直未脱,“我去你屋里。”
江笙那边连床被子都没有,他又经常穿的这么单薄,不冻病才奇怪。
她拉住霍宴执的衣袖,“我也不睡了,您就在这边吧。”
霍宴执性子洒脱,从不拘泥于小节,想了想,终归没有回那间冷的要命的屋子。
毕竟,牺牲一晚不睡觉没什么大碍,但要是病了一个,明天回家的行程就要耽误了。
江笙坐在床边,用被子裹在了身上,一直盯着霍宴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