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谭落过得这么苦。
前两天见到邱素宁,其实池倾阳是放心了一些的,他想着谭落这些年有人保护,不会过得太差。
是他想错了。
谭落的生活,顶多是从生不如死,变成了姑且能活。
没人有义务给她特殊的关照,她永远只能靠自己。
池倾阳掏出钥匙开门,谭落特意问了句:“你室友今晚回来么?”
男人的手抖了下,没能一次性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他不回来,”池倾阳把东西拎进去,给她拿了一双拖鞋,“我家只有男士拖鞋,你将就一下。”
谭落趿拉上拖鞋,拎着东西走进厨房。
池倾阳没有跟随她的脚步,而是回到卧室,匆匆收拾起自己的床。
书桌上散着好几支钢笔。
这都是他练字用的,他曾经用这些笔,一遍一遍碾压过谭落的字迹。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些笔更懂他八年来的相思。
他正收拾着,忽然想到谭落腹部的伤口没拆线……
当头一盆冷水,把所有浮想联翩彻底浇灭。
对患者动歪脑筋,他也太不是人了。
“池倾阳,你的菜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