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谭落面无血色,嘴唇苍白,都没把相机举起来,整个人就软塌塌倒了下去。
那台单反相机价格昂贵,她自己摔了,还不忘紧紧护着相机。
昏倒前,谭落只记得邱素宁惊叫着扑过来,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
谭落如梦方醒,隐约听见有人在边上说话。
有个男人问:“邱阿姨,她是多久前出现疼痛的?”
邱素宁说:“昨天看着她就不对,实际可能更久。”
另一个男人说:“她情况不好,得马上做手术。”
“不行啊……外面又下大雨,这雨打下来,起码得明天晚上才能送去城里。”这是村长的声音。
还是刚刚那个男人:“来不及进城了,就在乡镇卫生院做手术。”
谭落怀疑自己病入膏肓,出现了幻听。
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虽然和她记忆中的声线略有出入,经过了时间的磨砺,这个声音明显成熟许多,但是谭落仍旧能够准确分辨出来。
有人不赞同在这里做手术,听着像是那个冯育知。
他说,尽管乡镇卫生院能提供手术室,可是团队里没有配备麻醉师:“我们只能做局麻,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那个男人没有被说服,他的态度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