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落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故意勾他的馋虫:“我跟你说,这汤很好喝,你要是馋,我分你一碗也不是不可以。”
池倾阳不敢置信地笑了:“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在汤里下毒了?”
谭落差点一口气憋死,她顿感自己一腔好意喂了狗,气得直翻白眼,想把这锅汤倒进马桶里冲走。
为了把自己受的气反弹回去,她掐着嗓子,装出太监那种阴阳怪气的调调:“皇上,我这不是看您熬了夜,体虚,想给您补补身子,万一您猝死了可怎么办?”
池倾阳笑得十分和善,和善到令她直冒冷汗。
她的脸颊被捏起,力道不重,但是惩罚的意味很明显:“敢咒我?胆子不小。”
谭落挥开他,赌气地说:“爱喝不喝……不喝我自己喝,喝不完还可以分给外面的流浪狗。”
“犬科的动物味觉不灵敏,它们尝不出好坏。”
谭落没好气地呛道:“反正你也尝不出来,还不如喂狗呢,起码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
池倾阳的眸光很深,黑洞一般,有种奇妙的引力,不能多看。
他那两颗黑玛瑙般的眼珠里好像藏着笑,谭落看不太清,只是隐隐感觉这人故意拿她寻开心。
辛辛苦苦折腾了几个小时,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她难过,又不想被看出来,最后只有气愤外露,如同一只炸起来的小刺猬。
池倾阳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夺走了长柄勺,直接从锅里舀起一勺吹凉,对嘴喝了下去。
“你等——!”
她拦得太迟了。
那个勺子,她刚才也用过。
池倾阳跟她用同一个勺子喝汤,这算是间接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