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池倾阳俯下身子,一张帅脸近在她眼前,两人的鼻尖差一点点碰到。
都怪这个梦。凌晨四点,谭落从梦中惊醒,心脏怦怦乱蹦。
她发现自己把被子踢到了地上,怪不得会冷。
她捡起被子盖好,重新躺回去,却已然没了睡意,硬生生捱到将近五点才勉强睡着,没过半小时又被闹钟唤醒,脑子里也像敲钟似的,嗡嗡闷响。
谭落涂了点大宝,狠狠拍了两下脸,想让自己清醒些。
她梳着头发,发现这几个月头发长长不少,原来刚到脖颈,现在已经垂过了肩膀。
曾经她也是长发及腰,后来为了节省洗发水,她毅然剪成短发。
之前有一天,她听同学们闲聊,有人说起池倾阳似乎喜欢长发的女孩子。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谭落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起码她认为绝对不是为了讨好池倾阳。
她这种人,光是好好活着都已经用尽全力了,哪还有心情去想别的。
青春期那些酸涩的烦恼就像天上的星星,跟她没什么关系,顶多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谭落从简朴的首饰盒里挑了一根红色发绳。说好听点叫首饰盒,其实只是个空糖果罐。
她扎了个低马尾,背起书包下楼。
池倾阳的卧室开着门,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人不在。
一楼也不见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