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婉拒了蒋雪,不料,遭到蒋雪的软磨硬泡。
直到这会儿,兜里的手机还在疯狂震动,是蒋雪的消息如同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她已经彻底不想看了。
谭落脑子里乱得像是狂风过境。一会儿想起自己蹲监狱的爹,一会儿想起蒋雪的委托。
头疼得要死。
湿漉漉的衣服叫冷风一吹,冻得刺骨。她稍微清醒了些,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快步跑向小红楼。
红楼外,一圈砖墙砌出了小小的庭院,正对巷子的地方开了一扇铁门,从那里进去便是私人区域了。
院里有棵梧桐,和三层小楼齐高,树下摆着花架,金灿灿的叶子落了大半,掉在花架附近,没来得及打理。
秋天了,看不见花,只有几株谭落认不出的植物还勉强绿着。再过几日,寒潮来袭,它们也会逐渐蔫去,光是今天这场大雨就把这群小家伙浇得够呛。
她绕过花架,继续走向红楼的正门。进了门,不用往一楼深处走,左拐便是楼梯,从那里可以直接上三楼,不会打扰到房东一家。
路过二楼时,谭落蓦然顿住步伐。
二楼的楼梯口正对浴室,里面传来阵阵水声。
有人正在洗澡。
浴室门是水纹玻璃,看不清里头,只能隐约窥见人影绰绰。
门后映出个少年的身形。
松竹般清瘦,个子高挑。那个倒影好似纸灯笼罩住的火苗,模糊又热烈。
除了池倾阳,没人使用这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