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喇子模老爷子不愧这把年纪还在海上跑,心思也是活络,看出了陆梨衿谈吐不凡,自己的身份估计是压不住她的,直戳了当地发难:
“神社里的巫女和神官,是不是你们杀的?”
陆梨衿:“……”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您误会了,我们也是刚来。”小陆大夫心里有一万头黄鹂奔腾而过,嘴上还是端得温婉客气,大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高官意思,“这神社的惨状,我们也正……”
花喇子模还没说话,老爷子背后的人却忍不住了:
“你放屁——!”
正是把老爷子推上船出头的扶桑人。
陆梨衿淡凉地觑着他,云秦官话学得不错,若不是扶桑本国的贵族,那定是与云秦有私下贸易的走私商人了。
“云秦人,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什么话好狡辩?!”
扶桑人青筋暴跳,气鸣自促,唾沫横飞,“天御神社照拂我等多年,对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扶桑人来说,更是如同家人一般。你们这些云秦人,这么多年来,压在我们头上,吃我们的肉、扒我们的皮,现在居然还把我们的家人也给杀害了!”
陆梨衿:“……”
这番话好比一盆狗血,浇得小陆大夫猝不及防,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浑身上下都是脏的。
这扶桑人话音未落,人群立即骚动起来,有几个妇女当场掩面而泣,她们身边的孩子见状,也跟着母亲一同放声大哭。
云雀和陆梨衿对视一眼,她们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这种国际场面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