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华啐了一口血,身后杀声隐隐,这俩疯子,倒气定神闲地在人老家门口聊上了:“哥书读的不多,哪里分得清龙和蛇。我杀了一圈,也就找到这个像一点。”
陈默恂抿着嘴,微微撅起:“那我不要。我要龙,不要蛇。”
“——哎,姑奶奶,”叶灼华也不恼,手背一擦脸上血迹,笑了起来,“我刀快断了,再打下去就是我输了。”
陈默恂嘁了一声:“没用。”
她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手里动作,是个繁复优雅的手势。若有偃师同行在场,定能看出她在书写“灵津”——等沁园春的弟子层层包围了这里,俩人早就被这个临时灵津传送走了。
临时灵津的目的地是不能选择的,两人到底会被传送到哪里?
陈默恂不知道,也不关心。
天高地阔,南北无边,山河壮阔,人间逍遥,——死了就地埋了便是。
这便是陈默恂少女年纪时的爱情。
——他们爱得轰轰烈烈,疯得肆无忌惮,闹得沸沸扬扬。这段岁月荒唐又放纵,比喻成酒烫喉,比喻成刀割手。他们亡命天涯,行游天下,在血雨中接吻,在烈火里拥抱。
妈的,陈默恂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前真是……
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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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沁园春,庖解堂。
陈默恂嘁了一声:“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