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怜草在一旁看了她半晌,似乎终于打定主意,柔声问道, “夫人,两个月了, 可得注意养着身子。”
云雀发上系着清嘉孔方铜钱, 旁人只要不瞎,都明白这是个罕见的女偃。杜怜草本是恭谨地称云雀为“师傅”的,但眼下陡一转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些, 称呼也从“师傅”变成了“夫人”。
云雀眨了眨眼睛,她着实晕得厉害, 还花了几秒想明白了这个“夫人”是谁——夫人竟是我自己, 云雀迷迷瞪瞪地看向杜怜草, 没明白她的下文:“?”
两个月了?
“渡舟菩萨”杜怜草显然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探询的目光转向狐丽:
这什么情况?
狐丽:“……”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云雀掌握的知识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 你要说她孤陋寡闻, 但云雀确乎是个渊博广识的大偃师;但你要说她见多识广,云雀可能还不知道“孕吐”是什么个东西:
云雀怀孕了,这傻子偏偏自己不知道!
不过也是,云雀娘亲死的早,之后再也没有女性长辈照顾,很多女孩在闺中该知晓的常识,她是一窍不通——忙着打架去了。
这些事情本来该由薄磷告诉她,但狐丽这大哥在大事上绝对靠谱,换句话说,这男人在小事上是一点谱也没有——不用问,薄磷肯定半句话没提。
杜怜草附耳过来,在云雀耳边说了这般那般,云雀一脸懵然,眼睛缓缓睁大:“原来如此!”
杜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