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叶灼华真的想过,就这么拧断陈默恂的脖子,结束她癫狂又悲哀的一生。
但是陈默恂偏偏笑了起来,他的小嫂嫂笑起来就是这么蛊惑人心,好似春花渲过漫山遍野;陈默恂的眼神澄澈动人,仿佛是喀则山顶的圣湖,静静地呈出他的脸来:
“你最好了。”
那一刹那,叶灼华确定自己,是真的疯了。
七年后,好杏江,乌篷船。
江风浩荡,烟霭濛濛。
叶灼华脸上笑意凉薄,看不出悲喜嗔痴,他似乎只会这一个表情:
“怜草,你也老了。”
杜怜草如遭雷殛,心神巨震:
“……叶二爷,依我们当年的约定——”
叶灼华笑着应下:“我不该来找你的。我知道。”
钟应悔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杜怜草,方天画戟发出一阵凄厉的嗡鸣,这件神兵感受到了主人心里的杀意,迫不及待地想要渴饮鲜血。
云雀作为局外人已经懵了,这瓜越吃越大,她已经在考虑动起手来,到底该站在哪一边了:“……”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