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必要。
楚江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云雀身后,白面黑唇,笑容阴诡,官袍上爬满了血红色的暗纹,衣袂翻飞间好似有无数血红毒蛇翻涌不休,配合上官袍下狰狞庞大的机械触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楚江王手中玉笏一敲,一股灵子以奇异吊诡的频率传震开去,拧成了一股诡奥难言的炼气,幻化成了几颗瑰红色的艳丽光球。
十六小狱第十:幽量!
剪女阿镜心神巨震,她看得分明,这的确是张家傀儡戏,而且云雀的掌握,显然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磅礴汹涌的冰刃海潮遇到这些瑰红的光球,骤然放慢了上百倍;等到冰刃从光球另一端出现的时候,赫然是绣花针一般大小的细碎物件,既而被楚江王飞舞的钢铁触手上的巨大吸盘吞噬殆尽。
怎么会?
如果这是张家傀儡戏——张家傀儡戏最大的缺陷,就是傀儡从虚空中出现的速度极慢——但云雀召唤出秦广王和楚江王,都只是瞬间的事情!
剪城阿镜心神一震,心中冒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
……这个女人,是把傀儡戏改良了吗?
这个女人、是把传了上万年的傀儡戏、给改良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偃者,革也!”
剪女阿镜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的自己,嗓声清脆,瞳光灼灼,大胆又无畏: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姜家若是再无变革,好似死水一潭,那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