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薄磷套话成功,扭头对云雀道:“他不是折子戏的幕后黑手,顶多算是个被撺掇的龙套。”
——而布下鬼镇这一大局的,另有其人。
“小兄弟,不管你信不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薄磷发力收刀,振腕甩刃,语气和动作一样轻悠:
“——但是你再伤害云雀,我就一定会杀了你。我薄磷从不恐吓小孩子。”
话分两头。
密雨霢霂,水汽朦胧,静静地洇深了山镇图景。
白潇辞端坐在车帘前,好似一赋璧坐玑驰的长短句,竟然比空山新雨还要禅意几分。
狐丽随意地靠在白潇辞背上,往自己头发上编织红绡,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俚俗小曲。
一人素淡冷峻,一人娇艳张扬,如今能走到一处,还多亏了造化。白潇辞和狐丽平日的相处大抵都如此,白潇辞不声不响,狐丽哼哼唧唧,两人嘴上没什么交流,却是相伴在一起的。
“我颠簸半生,”狐丽有时还会感慨一番,“突然岁月静好,让人不自在得很。”
白潇辞随立刻进行反省:“是我太无聊。”
狐丽笑着刮他鼻子:“我就喜欢你这种老实又无聊的男人。”
白潇辞面无表情地揣起手,沉默地反对这种明褒暗贬你的说法:“……”
——我明明比薄磷那个油嘴滑舌的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