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马匹很容易失足跌滑,不能再行进了。
轰!
惊雷滚涌,闪电掠出,一道诡蓝色骤然划开水汽迷蒙的世界,点燃了半面苍穹的颜彩!
云雀看了看薄磷:“唔噫?”
薄磷伸手在云雀头顶揉了一把,脸色很不好看。
他是旧伤犯了,倒没多大问题。
薄磷的右臂一直接着外附骨骼,不然他右手连筷子都拿不稳。阴雨天就是薄磷的煞星,这种天气下外附骨骼的接榫处就会格外疼痛难忍。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这个暴雨倾盆的深山里,薄磷痛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薄磷感觉自己袖子被撩了开去,云雀冰冰凉凉的手滑了进来,她握住了薄磷的右手,还特地摇了一摇。
云雀的手不比寻常姑娘家的,她只是看上去肤质白皙,但握起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就算是满手刀茧的薄磷,也能感觉到云雀指间的硬茧和疤痕,偏偏女孩的手确实生得小巧纤细,巨大的反差令人心中发紧。
她可是一拳击碎过天眼。
薄磷心里一动,刚想回握,右臂的疼痛毒蛇出洞似地一蛰,薄磷嘶了一声,冷汗都下来了:“……”
云雀一皱眉毛,太反常了,怎么回事?
她太了解薄磷了,薄磷的忍耐度超乎常人,这男人可是断根手指都能面不改色地跟你笑谈风生的主儿,如今只不过是旧伤复发,哪里能让他疼成这样?
云雀神识陡地一凝,瞳仁中银色火焰飘摇而起,无数根亮银色的细线以云雀为中心,瞬间向四面八方瀑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