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脸上藏肉,一搓就是个团子, 团子云雀显然还记着刚才的仇, 牙尖嘴利地反驳:“就你?我还能下不了床?”
“得嘞, ”薄磷乐得不行,比了个请的手势,“那您没病走两步?”
对话以云雀愤怒的吐泡泡告终:“噗噗噗!!!”
云雀还真不至于下不来床。
小姑娘脸色不善地抱着罗雀门调了会儿息,恢复了点气力,抬脚把动手动脚的薄某某踹开,喉咙里呼噜噜地表达不满,气汹汹地开始穿衣服。
薄磷弯腰探过头来:“有的小姑娘还生气呢?”
云雀面无表情地挠他:“有的小姑娘不生气了。”
薄磷的语气轻飘飘的,顺手把她的鬓角撩到耳后去:“那行,那我开始说正事儿了。”
唔?
薄磷正经起来准没好事,云雀神情不由得一凛。
但是——
从衣冠禽兽到人模狗样,薄磷还真就是穿没穿衣服的问题。如今薄磷着装整肃而冷淡,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容靠近的危险欲气。
云雀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薄薄的、晶莹的汗液,蛰伏在薄磷肌理上的模样,收紧的肌肉勒出长刀出鞘一样锋利的力量感。只要云雀愿意睁眼,就可以看见薄磷淡金色的眸光,桀骜而野性地从透湿的额发间穿刺出来,把她牢牢地钉在掌控之中。
薄磷挑着眉毛没笑,在云雀面前一打响指:“收。”
云雀猝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薄磷好整以暇地错开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指尖:
“别闹,真的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