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老子盲不盲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目的?
在燕安楠看来,星阑命行就他妈的是□□,比全副武装的匪人都还要黑上一个级别——要不是阴市的特殊协定,她早就带人去查抄星阑命行了,遇着时攸宁绝对是拉去闹市砍头,骨头扔去喂狗。
他是贼,她是官。
——自古以来只有贼怕官的道理,哪里有贼关心官的道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燕安楠手肘向后一顶,语气冷淡道:“不干你事,起开。”
时攸宁无动于衷:“燕将军先答应在下,以后不能直视九钱量级以上的等灵子明火。”
你在教我做事:“你是我爹?!”
时攸宁忍俊不禁:“未尝不可?”
燕安楠反手向后一抓,扯起了时攸宁的衣领,回头正想给这玩意一记人格修正拳:“崽种——”
时攸宁笑眯眯地凑上来,配合地把脸放到了燕安楠拳头下面,大有打完这边再换一边的意思:
——我不正常,你害怕点。
燕安楠:“……”
燕安楠在军营里摸爬打滚,见过狠的,见过横的,见过疯的,但还真没见过这种二百五:“……”
诚然,靖安府女将成风,军纪是严明他妈给严明开门——严到家了,燕安楠从来没被当作姑娘撩过,只觉得时攸宁这人真是奇奇怪怪,可能是想没有脑袋。
无惧牙的占领区和靖安府的控制区之间,隔着一道潦草的隔离工事,而此时两人正站在隔离墙附近的屋顶上,冷冷的北风在两个人的脸上胡乱地拍。周围屋顶上皆是人头攒动、寒光凛凛,那是布置好的“仁王无相”终型机,和负责操控它的偃师,以及给偃师打下手的靖安府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