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楠被恶心得一激灵,手背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额角青筋暴凸而起:“啐!——”
秦广王凭空而现,春秋大刀一横,挡住了燕安楠。
云雀眉毛都没动,权当时起光放屁;后者倒是面色一肃,腮帮子不由得抽了抽:
“……十殿阎罗?小时雨,你还真喜欢捡别人的破烂来玩。”
“是不是破烂……”
——哗!
猛风自云雀脚底生发而起,将云雀的长发吹得旋溅四射,云雀身后漫开一片悚人的阴影,楚江王那张白皮黑唇的瘆人笑脸,从云雀背后缓缓地探出来:
“——死一死就知道了。”
说到云雀与时起光的恩怨,还得跳进记忆那条肮脏的河流里。
若干年前的云雀,还是时家公用的笑柄,“不干不净”的庶女,连名字都起得下贱——她连姓时都不配,只能跟着短命的母亲,窝窝囊囊地起了个名字:
“寻时雨”。
“……”陆鸣萧伸出手去,捏住了女孩秀丽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你就这么去赴宴?”
寻时雨的眼睛是翡翠的颜泽,此时一动不动地盯着陆鸣萧时,后者被看得喉咙一阵发干,能感觉到女孩的呼吸软软地扑在自己下颌上。
陆鸣萧一度觉得自己是个癖好特殊。
他与寻时雨少说差了十岁,女孩子从小就没吃过饱饭,人更是瘦瘦窄窄的一条,寻时雨还在谈不上“女人”的年纪里,他却起了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