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抿着樱红色的唇线,神情娇憨又认真,像是一朵抖开雨露的白茉莉,怦然绽放的清丽惊艳得令人目眩。
卡在薄磷喉咙的窒抑感陡然一失,他像是与惊涛骇浪死搏一夜的船夫,终于看见了岸上的岁月静好,烟火人家。
他的姑娘。
……这是他的姑娘。
薄磷低头迅速收缀了一下自己崩盘的情绪,提溜着女孩站了起来。云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总觉得薄磷整个人的轮廓都开始模糊,原本少年干净俊朗的五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成年”、“成熟”,渐渐塑成云雀最熟悉的年长薄磷的模样。
眉眼深邃,鼻梁锋挺,表情似笑非笑,眸光暗淡沉郁。
云雀睁圆了眼睛:“……”
云雀讶然地张了张嘴,一出口就不是什么好话:“喔,你老的好快!”
好神奇!
薄磷:“……”
薄磷伸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这叫‘正本归源’,我的全部神识都过来了。”
云雀抱着头,一脸的懵然:?
薄磷慈爱地揉了把这傻孩子的脑袋:“之前你看到的神识坐标,只是我神识的一小部分。我本体感知到了你死妄海的存在,赶紧整个人入定,过来神识乱流捞你了。”
其实是被薄远州的往事刺激到了本体——个中缘由太复杂,薄磷生怕云雀听不懂在那钻牛角尖,干脆略过了没说。
云雀眨了眨眼睛,她显然更关心别的:“那为什么你样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