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冷嗤一声,她既然不怕二十多岁的薄磷,自然也不会怕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伸手揪住了薄磷的领子,杀气腾腾地挑衅道:“——弟弟,你试试?”
可惜她错误地估计了少年薄磷的道德底线。
二十大几的薄磷,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大苦、大难,明百灵的死伤得他太重太深,薄磷面对任何姑娘,嘴上轻浮孟浪,行为上确乎是相当君子的。
这叫沉稳。
然而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薄磷,压根没这么多道德包袱:
沉稳?沉个屁,上就上,谁怕谁?
少年薄磷低头就咬住了云雀的下唇,他的来势又凶又狠,云雀被他反手缩着喉咙,连推拒都成了另一种意味的暗示。云雀显然没有她嘴上来的凶,女孩的齿关、耳垂、脖颈先后失守,——好在人还算是清醒的,云雀的手往外张了张,勾动了一根灿烁的银线。
当!
薄磷眉毛都没动 ,残雪垂枝往旁侧一格,堪堪格住了这道摧金断玉的银光。他俩之间还牵连着透明的涎线,只是气氛无甚暧昧,反而杀气凛凛,薄磷的目光甚至还是挑衅又讥诮的: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
云雀咬牙切齿地:“你.是.谁?”
“薄磷。”少年薄磷伸出手去,云雀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结果他手指一拢,反把女孩的衣襟拉上了,“这片死妄海的主人,你的‘神识坐标’。”
云雀:“……”
云雀眨了眨眼睛:“诶?”
薄磷相当喜欢云雀这种懵懵懂懂的表情,实在可爱得不行,心下顿时一松——结果云雀出手如电,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