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们这么熟?”
云雀傻了:
啊?
云雀裹着件从薄磷身上扒下来的外衫,呆呆地坐在巨石上,像个湿漉漉的糯米团子。
女孩子屡遭惊变,此时脑子彻底不够用了,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这个薄磷……
不是薄磷,又是薄磷。
他确实是薄磷,此时云雀初通神识,能够直窥薄磷体内气府,他的丹元火是不会骗人的;但是——
薄磷没这么年轻。
她认识的薄磷已经是个千锤百炼的人精了,笑起来有岁月留下的细纹,像是一樽由岁月酿成的烈酒,由光阴打磨的刀锋。
而这个薄磷大概是不及弱冠的年纪,眉眼间都是风发的意气,奕奕的神采从男人的眼角飞掠上来,笑起来能够摄住任何一个少女的神魂。
他像是一把新硎的利剑,浑身上下都是谁与争锋的傲气、豪气、侠气,不及那个年长薄磷来得沉稳威严。
这是……年少的薄磷?
唔,云雀抱住了自己,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看什么看!”
这个薄磷的脾性显然没有年长薄磷的来得和善,锋利的眉毛向上戏谑地一挑,调戏张口就来,凉悠悠地:“晚了,看遍了。”
云雀面色陡地一寒,一道银光破空而现,直直向薄磷削来!死妄海的湖水被激得冲天窜起,漫目都是纷纷扬扬的水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