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磷心说怎么又认识云雀,塞北这么多大鸟儿的熟人?
——对。
薄磷在心里笑了一声,当时云雀答应得这么快,肯定另有一层目的。云雀本来就是要来塞北的。
这小姑娘看上去懵懵懂懂,心里条条道道却拎得清清楚楚,至今他俩谁利用谁更多,还很难说。但毕竟是薄磷先开的口,先撩者贱,薄磷只能闭嘴认了。
——薄磷说起谎来毫不脸红:“我媳妇儿。”
老疯子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薄磷一遍:“怎么会?寻姑娘怎么看上了一只野鸡?”
薄磷:“……老人家,嘴下留德,晚辈只野,不鸡。”
老疯子搂着小木人,指指点点,唾沫横飞:“你会做连珠机么?你会测勘天尺么?锻造又师从的是哪一派的锤法?”
你是哪一块小饼干?
啥也不会的薄磷:“……我是方师。”
老疯子啐他一口:“呔!野鸡一只!”
薄磷心说好家伙,还是个职业歧视!
“让寻姑娘来。”
老疯子缓缓道:“我只信寻姑娘。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若要强来,我只有打断你的手脚,让寻姑娘自己来领。”
薄磷也不想硬来,生命成本太高,在“天”还没有死之前,他还想多活几年:“云……阿寻,阿寻是你什么人?”
徒弟?亲戚?啧,总不能是红颜知己,这串辈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