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临城兴致缺缺地起身,满心的疑惑:“你不经打,挑战我做什么?”
云雀:?
云雀看着不远处半截儿的秦广王,又想起来碎成高位截瘫的楚江王,自己多日来的心血又得重头来过——这就算了,云雀又想起自己确实打不过这人,连气都没处撒,一时间气血翻涌得厉害:“……”
没用。……我还是没用。
十殿阎罗本来表现良好、眼下突然被毁,云雀的心态崩得有些自暴自弃了,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几轮:
——我还是没用!陆叔当时就应该掐死我!
百里临城:?
这怎么还哭了?
百里临城隐约地觉得可能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想问一句,眉目突然一凝:
谁?
“哟,这大晚上的什么情况?”
薄磷一纵凌风而下,衣袂翻卷飞浮,步伐轻盈得像是落地的霜花。他先是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云雀,又看了看远处死相凄惨的梼杌,啧了一声蹲下来伸手想看看云雀的手臂——
横住他的是少年将军冷硬的长枪:“你是何人?”
薄磷头也不抬地从袖内扔出道令牌来:“——熟人。”
百里临城扫了一眼,认出这是李拾风的物件,皱着眉头收回了武器。
“啧,看把我们大鸟儿委屈的。”薄磷撩起云雀乱七八糟的长头发,眼神在云雀的手臂的青紫上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