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表情非常复杂,仿佛三秋桂子混着十里荷花:“他……我跟他关系不好。”
鹤阿爹热情洋溢地伸着个鸟脖子:“何出此言?”
薄磷轻轻地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姑娘的局促,把话题带了过去:“闻征的脚程不是一般地快,老爹您再拖下去,我们就找不着二少了。”
“诶诶诶——?!!”陆梨衿大惊失色,小陆大夫一着急嘴巴就瓢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唔叭噫所以你们要去追闻征?!”
“全世界值得他这么火急火燎的,也只有他的宝贝弟弟了。虽然这两兄弟经常拔剑对砍,但闻征也就在他弟弟面前有个人模,——其他时候都是狗样。”薄磷叼着根草,懒洋洋地出声,“跟着他就能找到二少,——说不定大鸟也去找他了。”
只不过这动静……啧,二少怕是有大麻烦了。
小陆大夫眨了眨雪白色的睫毛,女孩子下意识地张了张口,末了什么也没说:
他怎么……还没补全叶子牌呢?
飚溅的血液把苏锦萝的叶子牌打得狠狠地晃震,其上的雪莲花饱浸了人血,在月色里绽放出嗜血的妖冶来。
金钩人骇得连连退后,他是千蛊百毒里泡出来的怪物,蚀骨焚心的痛苦早就洗练去了他多余的感情——他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惊惧”的神情,乍一眼看上去,他倒是真像一个在恐惧中惊慌不已的孩童。
——只差一点点,苏锦萝就能单手扼断他的颈骨!
只差一点吗……
苏锦萝艰难地撩起眼皮来,女孩子的眼神居然还是清明的,死死地在金钩人的脸上烫出一道大洞来。她的双脚悬停在半空,沥着滴滴答答的红——
——千钧一发之际,活蛊罐猝然出手,蒲扇一般大的手掌直接捏住了女孩的颅骨,把人拽离了地面!
活蛊罐看着金钩人,呆痴的面孔上浮着一层稀薄的悲伤:“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