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呼都要顾及薄磷的感受,怕他多虑。人前人后,白潇辞都要称父亲为师父,不许说漏半句。
“随行师哥的姑娘每每都抱怨师父偏心于我,对待薄磷太过严苛。我知道这是师父对他的期望胜于我罢了,他确实偏心,却偏心的是师哥。”
——父亲希冀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我不明白……”
白潇辞的眼神与叆叇又凄迷的月色溶作一处,一样的缥缈、复杂、发冷:
“……为何?”
是我不够勤奋?是我不够出色?是我——是我一出生就害死了生母,令他心生厌恶?
白潇辞的心思被轻微的触碰感拉扯了回去,他低头一看,那只木头鸭子又自己游了过来,朝他的手臂一碰一碰。
云雀在山石后面配音:“卟!快乐开心喜洋洋咒!”
白潇辞:“……”
他没发现自己在笑。
云雀突然插口道:“我倒觉得师父对你更好。”
“你师父看你师哥,期望他挑起师门大梁,行径都像个好师父。
“你师父看你,不指望你武功盖世,不指望你飞黄腾达,不指望你引人注意,招惹来是非。
“平凡、平淡、平安地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