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磷年少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
这个男人既张扬又内敛,既放肆又稳重。他的过去是一个又一个江湖的传说,懒散的眼神里埋藏着一个又一个秘密。
“啧,这醒了都。”薄磷撩起轿帘往里看了一眼,伸过手来试了试女孩的额头,“快熟了,您想撒什么味儿的佐料?”
熟云雀没好气地想拍掉他的手,奈何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有气无力地冲他吐泡泡:“噗。”
“大鸟,”薄磷刚想说什么又刹住了,“……”
云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薄磷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串着的东西。云雀居然给自己扎了个布艺的微型小鸟,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云雀专有的狗爬体,左边翅膀是写着“大鸟”,右边翅膀写着“薄火”——
堂堂九钱偃师,连磷字都不会写,写了个火偏旁后意思意思地扒拉了几笔,算是写完了。
薄磷着实被她逗乐了,随即刹住了表情:
——比翼。
薄磷的眼神晦暗不明,表情像是罩着一层连江的寒雨。他动了动手指,把布艺小鸟重新塞回了女孩的袖子里:
你真不是个东西。薄磷对自己说。
“嚯,你是不知道,”鹤阿爹探路回来,甫一落在马背上就开始摇头晃脑地念经,“这四季雪的风水选得‘上印玄武,下通百脉’,僻戾气、渡血光,实乃——”
薄磷简明扼要地打断他:“梨花林能行车马吗?”
鹤阿爹老实巴交地一合鸟喙:“不能,窄得很。”
薄磷面无表情地接了话茬:“——实乃狗屁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