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派’晚辈云雀,以生死为押,特向‘傀儡戏派’前辈红云讨教。”
第19章 、说第十六:第二夜.红云雀
云雀低头一扣幕篱,竹编帽沿边缘的及地皂纱翻涌在躁动的炼气里,仿佛脱颖而出的皎皎月光。四拢的暮色把天光酿成一道血红的琼浆,客栈内外都被刷成了血淋淋的红色颜彩——
既而被炫烈的白光覆盖!
罗雀门内飘摇的白色火焰愈来愈盛,既而烧穿了覆面的白蜡纸,整个八角灯笼都焦曲在了烈烈的火焰里!云雀气力陡发,整个罗雀门分崩离析,爆散成漫目焦黑的碎屑!
饶是内行的红云也懵了懵:
她在做什么?
哪有偃师一开打把自己命械毁了的?
秦广王撞开了缠绕不休的鱼镜花,春秋大刀抡出了龙吟虎啸的磅礴之势,朝着云雀的天灵盖汹汹劈来!
当!
幕篱上应激亮起了繁冗华丽的诡蓝色谶纹,这是之前云雀在马车上睡成一张糊饼,无聊之余把它改造成了一个“夹子”——其上刻着的咒术是“抗拒令”,秦广王劈斩的事实被幕篱所拒绝,回弹的炼气把秦广王狠狠地推了出去!
幕篱夹子只是凡俗之物,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炼气正面对撼,随着明亮的谶纹寸寸粉碎,在流风里散成了一卷尘烟。但是它已经为云雀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罗雀门爆散成的黑色碎屑翩然重组,顺着云雀恣肆卷涌的炼气横甩出去,赫然是十道翡翠色的丝线——
罗雀门.休门:梳骨寒!
十道丝线直接与云雀的指尖相连,在空中飞舞出如雷如电的光影;红云突然意识到了云雀的用意,阴阳两仪元磁轮带着他连连飞退,梳骨寒追风赶月而来!
隔行如隔山,薄磷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方师,此时一脸的迷惑:“老爹,红云在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