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嚣张什么?
杀人、劫掠、强抢民女,这些不都是白纸黑字写在云秦律法上的恶行,为何还能理直气壮地犯下,得意洋洋地宣之于口?
——你们不过是一群靠劫掠为生的可怜厕鼠,凭什么能威风八面,要受害者家家闭户、忍气吞声?
“偃师?”
就算同伙刀疤被一筷瞬杀,匪徒们也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他们盘踞在遐飞道附近也有了十几年的光景,身手高强的镖师也不是没见过,还不是通通扒皮抽筋挂在旗子上?况且这出手的——
匪徒们的视线聚焦在云雀的脸上,女孩脸上乱七八糟地缠着帕子,曝露在外的眉眼却是稚幼清丽,看上去比老板娘似乎还要俏一些。
“……哦,”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一声,期间有个大门牙的向云雀嘬了嘬嘴,像是要隔空遥遥地亲在她脸上,“小美人,有点本事?”
云雀的神色骤然寒了三分:“你上来不就知道了?”
大门牙笑出了一口脏兮兮的牙齿:“好嘞!”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飞身而起,腰间两柄短剑抖开两道熔熔的锋芒,旋转着直切栏杆上的云雀!
大门牙人是猥琐放肆,却没有一个人直面偃师的打算;他出手时向同伙使了个眼色,三四个男人攘开挡路的厨子他们,朝通向二楼的楼梯冲了上去——
一道淬烈的剑光呼啸而至:“你敢!”
破军剑的发难速度冠绝天下,最适合觥筹交错时谈崩了的王侯贵族直接拔剑斩了对方。闻战的人与剑飚掠成了明锐的一线,少年在楼梯上翩然点地,人还没站稳就旋身送出了三剑,直接把企图上楼的匪徒通通挑了下去!
闻战面无表情地振腕甩剑,颤动不已的剑身斜斜地蘸着一行艳红色,耳下的叶子牌飘摇在穿堂的流风里,其上盛开着雍容华贵的牡丹。
有人认出了闻战的来路,惊讶地叫了出来:“破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