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的表情微微裂开:“……”
“先生也真会说笑,谁不知道辰海明月的本事?”薄磷端正了神色,低头拂开茶盏上的绿雾顶结,“您手下的杀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连辰海都解决不了的事儿,我有几个头敢接?”
海月笑眼微微睁开一线:“九爷是铁了心要拒绝我吗?”
——你要得罪辰海明月吗?
薄磷低头呷了口茶,神色在飞渺的热雾里看不分明。
静、静、静。
室外闻战和白鹤在棋盘上杀得互不相让,云雀正一边吃果一边看热闹,女孩子突然闻到了一丝不对,皱起眉头看向室内——
海月抬手指向室外明媚的天空,砸下了又一个筹码:“跟这个有关,九爷还是不感兴趣吗?”
哗!
暗涌的杀气骤然大作,躁动的狂风将廊下风铃摔出一阵利啸!
白鹤头也不抬地端详着棋盘,嗓声低沉而冷冽:“海大月,你行不行?”
海月笑了笑:“无事。”
垂在茶室的珠帘被厉风掀得一阵狂响,海月整个人被薄磷揪着领子高高扯起,后者膝盖顶在紫檀小几之上,淡金的瞳仁居高临下地迫来:“你知道多少?”
“海月不知九爷何意,”海月眉毛都没动,一张笑脸仿佛刻在了脸上,“您是指‘通天箓’,还是指‘天’?”
薄磷面无表情地紧了紧手指,狰狞的青筋盘亘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