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茫然地眨了眨眼,小声地纠正道:“是四个月。”
薄磷:“……”
姥姥!
薄磷夹着女孩跑了半座小镇,终于甩掉了一整条街的摊主,和女孩绕回了自己的来意里:
修我命械,包吃包住。
如有纠纷,听我狡辩。
“你的意思是说,”女孩歪着头思考,“我替你修你的命械,你给我地方住?”
在方师全身上下的灵械里,“命械”是灵子输出的媒介,也就是最关键的武器。薄磷的命械是“残雪垂枝”,也就是薄磷用来遮眼睛的黑布条儿——他摘下布条随手一甩,立刻幻化作了一柄修狭微弯的长刀,漆黑的刀身上绘着繁冗华艳的金色花纹。
薄磷的眼睛也是狭长而上挑的,浅金色的瞳仁里饮着浅浅的寒光。
刀如其人,人如其刀。
残雪垂枝在半年前断了一次,马马虎虎地焊上后还是不好使,薄磷正满世界地转悠,要找一个合适的偃师来修。
九钱偃师修命械,一般得是天价——薄磷占了天大的便宜,大尾巴狼还不忘得寸进尺:“我很吃亏的,你还得替我做饭。”
女孩全当薄磷在放屁,往树上一指:“我要那个。”
薄磷:“……”
……不是,你怎么就使唤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