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正是盛京最热的时候。

就连庄子里吹的风都成了一阵阵的热浪。

帝王诏令,命白相、摄政王与六部等重臣前往正殿,于是在大暑最热的时节,所有人齐聚一堂。

议论声不绝于耳:

“皇上怎么突然召咱们过来?除非十万火急的事,这庄子里可从没传过诏啊。”

“那就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吧……”

“王爷和白相可有想法?”

白颜渊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最近与摄政王谋事也不过是走走表面过场。两人明明已经因为摄政王私做决定,将白相剩下这唯一的女儿给送去疫区的事不和,但碍于利益关系仍旧维持着面上的和气,所以哪怕白颜渊已经背刺倒戈,摄政王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不相信这样深的利益牵扯,白颜渊能全身而退。

也低估了段长川身为一个帝王,忍辱的能力,以为经过更换皇后一事,段长川断不会再容得下白颜渊。

所以,此刻白颜渊被问及,也只佯装不悦地摇头:“陛下要做何事,老夫怎能知道?大人问错人了吧。”

“那……王爷?”

摄政王更没好脸色:“本王也不知。”

众人便又自己去小声议论了。

“最近京城那个说书的诸位听过没?说到淮南那瘟疫,听着可真凶险。竟然一个月就能控制住,如此的功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说的是呢,现在淮南城的人出来跑生意,还被人躲着走呢。听说,就一个月都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