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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是听张德海说起的,第一日讲的就是陛下以接洽淮南刺史为由,派了大将军去往淮南。”

长乐说着,轻咳两声,模仿起说书的腔调:“说起咱们这位刚刚年满十八的圣上,突然有一天要派大将军前去接洽淮南刺史,此话听来稀不稀奇?各位看官先别急,容我细细道来。先说说咱们这陛下,突派将军,用的这名头是什么呢?是说这位淮南刺史平定淮南旱灾有功,派大将军过去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嘉奖。然后,更稀奇的事就出来了。大将军整装出发就出发,说话间就是好几日过去,这淮南刺史的车队就到了咱们这盛京城,结果,他是独自回来的。到了朝堂上,满朝文武都见他独自一人,十分纳闷,问他:大将军何在?陛下也问:大将军何在?这淮南刺史更是一头雾水,双手一摊,问:大将军何在,为何问下官呐?众人正当诧异之时,殿外响起一声通报,道:副将军到!咱们陛下当即皱了眉头,怎么来的是个副将军?但还是冷静自持,道了一声:宣!于是,一身披银甲的猛士便匆匆地进了殿。此猛士,一身战甲未来得及更换,脚上带泥、衣衫带血,噗通一声便跪到了圣上的龙脚边上。眼角含着泪,说:陛下,我家将军失踪了!霎时间,是百官哗然!大将军武艺何等高强,为何会失踪?”

……

长乐模仿的惟妙惟肖,几乎要把一整个故事都拓下来。

段长川一边吃着莲子羹一边听,津津有味。

嗯,除了这小细嗓子不像个说书的,各方面都挺好,再把这嗓子练练,就能出去赚钱了。

忍不住揶揄:“你说的这么熟练,还说是听张德海讲的?朕听着,你就是自己出去听了三天。”

小太监连忙委屈地扁嘴:“奴才没有,奴才真是听张德海讲的,他才是借着为陛下探听,出去听了整整三日,奴才只能听他复述,再转述给陛下听。”

段长川笑着将碗放回桌上:“那是朕冤枉了你,朕的不是……快起来吧。”

小太监连忙低眉敛目:“奴才惶恐……”

“你道的是,昨日那说书的,已经讲到了朕派大理寺卿前去赈灾,但发现了瘟疫,朕派孙老过去?”

“是,昨日刚讲到孙老启程。奴才觉着,今日该讲孙老在淮南治疫了,但要等张德海回来才能听着。”

说起张德海,前两日段长川还在途中时,张德海和南宫锦儿便趁夜过来,同他复了命,说白颜渊已经同意与皇后联手。

同时,还将他当初递出去的信物原样还到了他手上。也是由此才知道,这些都是白素安排的……当时好一番感动。

后来段长川便让张德海去宫外打探各方势力了。

张德海在宫中混迹十几年,最是长袖善舞,这些交给他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