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兔腿都啃不下去了。

“你你你,你别吓我啊……你俩都一个月没见面了!你现在没事吧?”

他连忙揪着段长川的袖子,仔细查看。

少年轻轻叹出一口气:“朕目前没什么事……她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你们两个……这么个情况下,她还要去淮南?你还让她去?这是拿命在赌吧!别说淮南当是有多危险,她随时可能死在那边,就说若果淮南一个月没结束,她回不来怎么办?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她也是的……这些方面,她都不为你考虑一下?”

青年气愤地说着,段长川就默不作声地听着……

直到,云邪说:她都不为你考虑一下。

段长川才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白素为他做了许多的事,但她却似乎从来没有同人说过。

他突然反应过来:无论自己对白素多么依赖,又或者她照顾自己多么细致温柔,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眼里,她终究是个外人……一个仅仅在大婚之后才认识的,外人。

因为段长川自己又太过内敛羞涩,那些亲密的、甚至是赴汤蹈火的牺牲,他也没有和云邪他们说过。

连忙出声反驳:“不是的,她已经很为朕考虑了。白素对朕一直很好的。”

云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嗯……怎么说呢,若说对你好,那确实是很好……姑姑对我都没有这么细致。但你原本就娇气嘛,又是皇帝,当然得细致一些。”

“不是……朕不是说这个……”少年急得眼睛都有些红:“朕的意思是,她当初去淮南,就很为朕考虑……她……她知道朕怀着身子离不开她,临走前偷偷找到黄前辈,取了足足三大碗血,分成一个月放到朕的药里……所以朕这一个月一直都过得很舒服,最近孕吐厉害,也是因为她的血用完了……”

“她真的对朕很好,特别好……”

段长川一句句地说着。

那些在心底压了好些日子的话,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似的,源源不断地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