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孙老的信过来,你立刻召见了六部侍郎,你和他们说什么了?白相刚才那个表情凝重的,啧啧啧,像是千古基业毁于一旦似的,哈哈哈!往常他不都是和你那摄政王叔一块走么?今儿个,他俩也没走一块,各自有各自的大黑脸。我暗暗看着,笑死了。”

段长川也跟着剥了颗莲子,叼进嘴里:“王叔与白相的联手也该到了散的时候,没什么稀奇的。”

“哦?是因为白家那二姑娘?我可不信。”

“是,也不是。白家两个姑娘对白相来说,都不过是谋政的棋子罢了。但这颗棋子不能辱了他的风光,否则他会十分在意。现在白相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堂堂相府嫡女嫁给一个不举的,这对他而言已是耻辱,嫁进去的当日,还有个登堂入室的小妾,那小妾却有孩子,这对白相来说简直奇耻大辱,他自然心中有气。再者,依朕看来,白相并非野心极大之人,在朕与摄政王的博弈之中,他只是看朝堂形势,早早站队罢了。毕竟在当日看来,朕必成败势。他站队摄政王,也是明哲保身之举。只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那两个女儿如何,他并不会考虑。”

云邪嫌弃地努嘴:“啧啧啧,老畜生。不过,他与摄政王早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二人若是散了,白相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倒是更要小心,他二人若是狗急跳了墙,咱们还真不太好对付。”

“你说的对。”少年嘴上说着,却并无担忧之意,反倒拿了几颗莲子往桌上摆。

一颗在左,代表摄政王;一颗在右代表他自己。

还有一颗放在中间,代表白颜渊。

“如今他们二人看似是拴在一起蚂蚱,但实则不然。如今他们二人联手、狗急跳墙,胜率有多少?”

他说完,又往自己身侧放了一枚莲子:“舅舅前些日子写信过来,同朕说,若有需要,必定鼎力相助,无论何战,有战必回。”

云邪抱臂看了一会儿,啧啧摇头:“若看大桐局势,胜算约莫□□开,他们四咱们六,还是有那么一点冒险,但咱们有皇后娘娘给的妙计锦囊,到时火器人手一支,改良火药弹往他们那一打,他们哪还有胜算。”

“那若是咱们直接将这牌量给白相,他当如何?”

云邪:……

整个人愣住。

之后又啪啪拍掌:“秒啊!咱们偷偷透露给白相,让他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任他和摄政王怎么拴起来,他们这联手也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