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朕很想她……】

少年坐在榻椅上,越想越难过,可又觉得自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哭实在有些丢人,极力地忍着,没一会儿眼睛和鼻尖就都红了起来。

整个人委委屈屈。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

-

正暗自伤心着,门外响起长乐的敲门声,隔着房门叫他:“陛下,奴才可以进来吗?”

段长川以为他有什么事要汇报,连忙吸吸鼻子,把眼里的湿意眨回去,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声音,道:“进来吧。”

一身百花蟒的小太监便迈着匆匆的步子进了门。

长乐一上来便把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纸筒呈到了他面前:“小八这个……!他刚才又偷偷给奴才塞了个信筒,说十一带来的那封信是娘娘唬人的,其实他还留了另一封信,特意交代了,说必须得在您哭之前把这信拿出来!刚才还问奴才呢,说:啊呀乐公公,你那么了解陛下 ,你说说咱陛下什么时候哭?这个信我得什么时候拿出来?啊呸!既然这信让奴才知道了,奴才还能跟他们一伙的欺负陛下不成,奴才直接把信给陛下抢过来了!”

说完,得意地把信直接放到了段长川面前:“陛下快拆开看看,这才是娘娘给您写的正儿八经的信。”

少年乍然听闻,还有些惊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捉弄了。

【什么叫,在朕哭之前把信拿出来啊!朕就算是哭,也绝不会当着小八和十一他们面哭的好吧!】

【不对,朕怎么可能会哭?】

于是,刚才还气得眼睛都红了地少年,从鼻子缝儿里呼出小声的一股气,理直气壮:“朕怎么可能因为一封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