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又抬手开始抹“眼泪”。

她的婢女连忙上前,抚着她的背宽慰:“太后慈爱,陛下不会有事的。”

好一大出“母慈子孝”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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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段长川已经将手腕放到脉枕上,静静地看着老御医为他把脉。

眼睁睁看着人面上血色退去,看着他抖如筛糠……

薄唇轻启,一字字地问:“朕今日腹痛、出血,玉生刚施了一套针法,将血止了。不知太医有何见解。如此个治法,对还是不对?”

本是寻常的问话,目光也平静的像是一片无波的水……可被询问之人,却是噗通一声跪下。

额头几乎要敲裂这玉石铺就的地面。

“臣……臣学艺不精!臣什么也没有诊出……臣……臣不才!请陛下责罚!”

坐在榻上等结果华贵女人,倏得坐直了,不敢置信:“什么也没有诊出?你的意思是,陛下……”

说到一半又连忙住了嘴。

而一身明黄的少年,望着匍伏在地的人,目光依旧平静:“没有病症,赵太医的意思是,朕都是装出来的?”

“臣……臣绝无这个意思!是臣的问题,都是臣的问题!是臣医术不精,臣再无言在太医院任职,求陛下恩准臣告老还乡……”

老人全身都在抖,整个人几乎是瘫倒在地,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打颤。

段长川却只是静静地朝他望着,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