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动作轻柔地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而面前的人,正单膝跪在自己双腿之间。

长长的发,落在胸前。

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

“段长川,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俯身,鼻尖蹭在他的下颌,问。

“没……没有……”他说。

声音紧的,像是几日未讲过话的哑巴。

“巧了,我也没有。”

女人说着,指尖落在他的衣扣。只一下,就解开了最关键的那一颗。

“那我,一标到底了?”

段长川不知道什么叫一标到底,但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受他的管控。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也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于是,在没弄懂所谓的“一标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回答。

“好。”

他听见梦里的这个自己说。

然后……就是他活了十八年,从未经历过、在画本上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