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然因为冷有一些发抖, 径自解了自己的衣袍为他披上。

“臣妾陪陛下回明圣殿?”她柔声问。

少年迟疑片刻,后点点头, 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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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明圣殿,因为段长川身体不适,白素就在殿里一直陪着。

段长川坐在榻椅上,望着在屋子里忙碌的身影, 目光还有些直愣愣的。

等到女人弄好汤婆子塞到他手上, 又为他解了身上的衣裳,这才发觉:自己从进门起就一直穿着对方的衣服,没有脱下来。

“是不是需要安抚信息素?我就在这呢, 用不着衣裳。”

女人说着, 将衣服放下,后坐到他身侧。

芍药的香味便在空气里缓缓地逸散开来。

段长川条件反射地吸了好几口, 等到回过神时,又连忙坐正了。

身板挺得特别直, 间或悄悄往旁边瞥一眼……

再瞥一眼。

他从没经历过人事, 也不晓得恋爱是个什么东西, 从小看的都是治国策论,对男女之事可谓六窍不通。

唯一通的那一窍,还是大婚前,教习的嬷嬷为他灌输的那么一点理论知识。

这个理论也是非常的贫乏,因为凡事送上龙床的妃子也好、美人也好,都是经过嬷嬷们严格教导的,根本不需要他本人掌握太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