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乘坐的轿辇一定要注意平稳、垫上柔软的垫子,不能磕着碰着。

总之,一整个奇奇怪怪,好像段长川突然之间成了玻璃人似的。

搞得长乐忧心忡忡,送走方墨砚的路上,一路都在问:

“陛下到底是个什么病?洒家娘亲前年得病险些走了,也没有这么个注意法啊……方太医,您若是实在不能说,您给洒家稍微透个底行不行……洒家这心里,扑腾扑腾的,害怕啊……”

“乐公公不必多虑,真的不是大病……”

“不是大病,怎么连路都不能多走啊……陛下他才刚满十八,现在马不能骑……呜呜呜……洒家心里难受。”

“呃……公公您先别哭,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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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和云邪都是忧心忡忡,身为患者本患的段长川倒是什么也不在意,转头就上床呼呼睡过去了。

睡醒之后,什么也不记得。

一睁眼就看见长乐端着一碗苦兮兮的汤药过来,眼睛都睁圆了:“朕只是稍稍喝醉,又不是酩酊大醉,醒酒汤也喝过了,为何还要喝药?”

长乐小声劝解:“……是方太医亲自给您熬的,奴才在旁边看着来着,足足熬了两个时辰呢。方大人叮嘱了许久,说您一定要喝……”

段长川:……

“朕是得了什么需要喝药的病吗?”

不说得病还好,一说起这个病,小太监的眼睛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