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着位置坐好:

首位正中央的位置,是段长川;两侧分别是太后和白素。

两侧、右一的方桌,坐了白氏夫妇。

所有人都坐满了,唯有左一的方桌,迟迟空着。

一直到午时将尽,摄政王段靖安才卡着开宴的当口闲庭信步地过来。

身后跟了一群伺候的人,进门后把大堂都要占满了。

粗粗看去,他带来的仆从,竟比身着黄衣的天家亲卫数量还多。

逼宫也就这阵仗了吧。

段长川在心里默默地想。

“陛下恕罪,臣来迟了。”

身着最高建制官服的人说着,朝着最正中的主位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这样的场面其实大家已经司空见惯。

摄政王把控朝政许久,起初还知道收敛,后来越发的放肆。近几年尤甚,早已不将皇家礼制放在眼里。

若是平时,段长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争了也没用,反倒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

尤其有一次,他前脚惹了这人,后脚就收到消息,说母后背地里同段靖安服低做小,单听侍从口头描述都能想出母后当时的姿态有多卑微……

他又气又觉得心疼,从那往后便将脾气收敛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同这人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