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啧啧啧,皇后可真是个妙人儿。”
段长川作势又要丢他,青年笑着讨饶:“哎,别别,我不说就是了。”
说罢,敛了衣袍为他斟茶:“放心吧,方太医是个稳妥的,这种事断不会出去乱说。倒是你这脖子,最后看出点什么没?这春寒料峭的,是什么虫子如此厉害?”
段长川别扭地抻抻衣服:“什么也没看出来,开了些药膏,说是镇定消肿的,先涂着看看,再观察两日。约莫不是什么毒性大的虫。”
原本云邪的角度是看不到的,他这一动反倒露出来一点点。
一个小红点,这会肿已经消了一点点,但周围依旧泛着暗红的痕迹。
他神色微动,低低地咳了一声。
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昨天夜里,你和皇后……”
段长川立刻反驳:“什么都没发生!你将朕当什么了!”
偏生云邪觉得有趣,丝毫没得收敛。
目光戏谑地在他颈侧扫过,笑着朝他努嘴:“可臣看着,这很像是被人咬的呢。”
还特意把“人”咬的重重的。
段长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反问:“人?人为何会咬朕,再说朕一个大活人,被咬了还能不知道?总不能是睡着的时候被……”
说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睡觉的时候被咬?
那不就是……白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