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些猫,在它们毫无生气的小小的身体中,有一只金被银床。据说它是最粘人的一只,被寡婆子取名叫做黄栌。
临来前,澄迁将一本染了血的画本簿子交予了他,满满一本都是末椽画的妻主的小像。
在给他换眼药的这几日,妻主每日都去寡婆子那里,她不仅在那要打扫猫窝,还给那院子打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柱子。
根据这画像,他看到了妻住做的这些柱子有高有矮,上面还都缠上了麻绳,甚至有个角还挂了个团子。
还有一副是画着妻主手里拿着一种小木枝,用来它逗猫咪玩。
末椽不识字,但只寥寥几笔间,她同猫咪相处的模样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可见是用了心的。
在这满满一本的画册之中,出现最多的就是这只黄栌了,甚至昨晚妻主还枕着他的胳膊念叨着要将给它做个小鱼干模样的逗猫棒,
尹清握紧了手中的拓与。
猫尸体上的血越滴越多,血腥之气四下弥漫,让他的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他捂住了胸口,强忍着压下了干呕。
身后主屋的门徐徐打开,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尹清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小猫,转头朝着主屋走去。
因着窗户都是关着的,所以这屋子又空又暗,只有廊下挂着的个无字匾额,和匾额下站着的袁如。她虽然藏在暗处,且背对着他,但仅仅是这只铁手就能一眼瞧出她的身份。
当拓与剑的剑身脱离了它的剑鞘后,尹清已经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哐当一声,她的铁手接下他的攻击,随即磨的锋利的弯钩朝着他的方向袭来。
势如破竹。
尹清觉得她的招式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大开大合的招子,现在她的步法悬浮,犹如鬼魅般飘忽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