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日头盛了, 让她站在院子里扎马步,他都会心疼。
“我就是想着,若是我会些功夫,那下次再遇到寺庙的那种情形, 就不用再当你的拖油瓶了。”
当时, 别人都尚能自保, 而且看着也瘦瘦弱弱的青芜, 都能够提剑抵抗,她只能被尹清护在身后着,真打起来了还要他分神护着。
最初的时候,她也是想安心当条咸鱼的,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她知道也许系统可以治好尹清的眼睛,她也许也能帮他报仇,拉他出那个吃人的泥潭。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就不想躲在别人的身后面了,
她也想保护别人。
“你并非拖油瓶。”尹清的喉结微动说道。
“我怎么不是,你们都能斗贼人,我却只能干巴巴地躲在你后面,你那时候一边出着招着人,一边还要分神听着我的动静,注意我的安危,我又不是没瞧见。”
“妻主——”尹清顿了顿,执起了她的手:“我还记得你曾经在村子里宽慰我的话,你说这刀能杀人亦能护人,那如今——”
“你是不愿意当这持刀人了吗?”
他的笙笙是天女娘娘慈悲,在天上瞧着他可怜,才赏下来给他的,她又怎么会是拖油瓶?
那日在殿中,他的确是分神注意着她那边的动静,因着眼睛瞧不见,所以才打得狼狈,但他却从未如此的安心过。
他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出的,而并非原来的茫然无措。
妻主于他,就恍若是星辰和船。
他是那只夜晚中航行的船只,遇上了能指引方向的星辰,至此,结束了原先漫无目的的日子。
“当,当,我怎么不当了,我就是随口这样一说,除了做簪子,我却也吃不来别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