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要是真是摸了,对谭言来说,才是最残忍的事。
元笙笙收回了思绪,然后对着他仔细叮嘱道:“千万别说?漏嘴。”
“嗯,知道了,放心吧。”谭言回答的乖巧。
元笙笙扶着腿脚不灵光的谭言迈过了一道小坡,再去牵尹清的时候,没注意他拎锅的手从左手换成了右手。
“尹清,你说的那个营地是方才那个吗?”笙笙话还没说完,就听尹清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他手一抖,小锅从他手里掉落。
锅里装着的水撒了一地,也打湿了他的衣摆。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手痛?”
元笙笙焦急地牵起来尹清的右手,这时才发现他之前掩在袖子里的右手还依旧缠着布条。
“嗯,没事。”尹清垂下眼帘,神情看上去似是有些低落。
“手还是使不上力气吗?”元笙笙牵起他的右手小心地握着。
“嗯。”
“不应该啊,系……咳咳,卖药给我的那位赤脚大夫说会好的。”
“没事的,治不好也没关系,别担心。”
“不行,这怎么能不担心?我得看看,怎么会还不好呢?”
元笙笙的两只手慢慢抚过他的掌心,
她的温热的手软乎乎的,指尖有着薄薄的茧子,大概是做簪子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