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母亲,现在又轮到了元笙笙。
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他。
他还是输了,元笙笙最终还是刀尖对着他,捅了个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恨不起来。
他,
好想她啊。
尹清扶着身旁的墙,被撞的头破血流的额头,还在往外渗着血,
鲜红的血顺着这张惨白脸,一直流到了脖子。
他浑身湿漉漉的,面无表情的就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无神灰白,但却狠戾的睁着,
这让听到声响进来查看情况的林水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想起之前,如澜同她形容的杀了王二麻子后的尹清了。
那日也是这样,也怨不得如澜害怕。
因为他此刻真真的,就像一只刚刚撕碎了炼狱,
一步步从下面爬上来的恶鬼,
带着无尽的悲怆和绝望。
谭言睁开眼,他看着眼前这顶艳红色的帐子,惊的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