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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没想到这些竟是真的。

真的,曾经有人在耳边低声安抚过他,

不带目的地救了他。

如澜知他眼睛看不见,右手又不好使,于是便时不时的来给自己送些吃食,

还给自己寻了一个和同村一个鳏夫一齐送柴的差事。

他每日早晨都会摸索着山上砍柴,傍晚就将第二日要用的柴劈好,捆好,然后交给那鳏夫送到镇上去卖。

右手的伤患处虽已结痂,但是时不时还会疼。毕竟是骨头碎了,长不好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抬手,也只能堪堪地抬起到眼睛,更别说提些重物了。

上山砍树虽不难,但因着他看不见,且不熟悉地形,每日都会摔跤,可是后来走的多了,也便摸索到了些门道。

再加上自己这两年练出的武功底子还在,劈柴这事儿对他来说并不是太过艰难。

就在刚才,他又听见了不远处,林水家门口传来的那道清冽的女声。

这让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紧。

是元笙笙。

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斧头,屏息凝气,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

原来,她早已不记得自己了。

也是。

如澜曾说过,她是个极好人,理应是经常帮人的,而自己只不过是她帮助过的,这么多人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