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武考呢?”她道,“你一身的力气,瞧着倒也像个行家,既是失忆,总该将从前的志气都找回来,有打架的本领,又会识字,可不像是普通家里出来的人。”
男人的额上落下一滴汗:“是,但我实在想不起,自己从前是做什么的。”
“那便慢慢想吧,我也只是给你出出主意,要不要走科举,还是留在我身边做个能干的家丁,全看你自己。”
她从不做强迫人的事,用完早饭,便喊人来收拾东西。今日的铺子里也是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活,她得早点赶过去。
可就在她收拾好临要出门的时候,她见到了这几日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沈淮安。
她想起,这人说的是昨日夜里要来见她,却不曾到。
只怕是那些事绊住了他的脚。
她心下打着鼓,面色不变,见他容颜不是很精神,一步一步上来台阶,道:“我想用个早饭,还有吗?”
他和周渡,一个来用晚饭,一个来用早饭,这是把她这里当作客栈还是酒楼了?
瑜珠没好气道:“没有。”
沈淮安略显疲累与苍白地扯了扯嘴角:“我忙了许久,是真的饿了。”
“饿了你不能回家去吗?”
他轻撩眼皮,瞥了眼瑜珠身旁的江昱升,仍是有气无力道:“我想来看看你。”
瑜珠蹙眉:“沈淮安,我说过许多次了,我不想同你有过多的牵扯……”
“你放心,就此一次,日后我就是想来烦你,估计也没有机会了。”
当一条疯惯了的野狗突然安静下来,摇着尾巴如斯卑微地与她说话办事,瑜珠承认,她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