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
短短四个字,便足够说尽女人的心酸。
男人不满意自己的妻子,可以写休书,可以提和离,女人不满意自己的丈夫,除却和离,却再没有别的办法。
沈何云道:“那你便更应该要同我回上京才是,不拿到和离书,你永远都是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的阴沟蝼蚁,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叫人知道,你是个私自从夫家出逃的奔妇,你的名声在当地,便算是彻底毁了。你如今虽然侥幸能从扬州出逃,但将来你丈夫若继续找到你,你还要继续从下一个地方出逃吗?”
瑜珠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沈夫人开口,说自己在上京早就名声俱毁这件事。
那个地方在她心里便同噩梦一般,即便有五公主,即便有黎容锦,也实在激不起她任何回去的欲望。
见她仍旧迟疑与沉默,沈夫人大抵也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我?”
瑜珠点点头。
“那你再好好想想,我给你一日的功夫,只要你愿意回上京,和离的事,我会帮你,你其他的难言之隐其他的委屈,我也都会帮你。我们沈家从来不喜欢拖欠人情,有恩当即报,有仇果断杀,你想好了再回复我,一日之后,我等你的答案。”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尚未知晓眼前这位恩人的姓名,问她们道:“我该如何称呼你们?”
“我叫瑜珠,这是我的丫鬟,云袅。”
听她巧妙地省去了自己的姓,沈夫人又笑了:“是怕我知道你是谁,从而查出你夫家究竟是哪一家?”
“你当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若想查你,直接冲进扬州城找来当地太守问一问便知晓了。我猜测,你丈夫在京中官衔应该不低,或许你整个夫家,在京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是以你在扬州坠了河,才会有如此多的官兵搜寻你。”
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当真每一句都会被她解析的透彻又到位。
瑜珠心下捏了一把汗,听这位沈夫人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多事的人,只有你真正想叫我帮忙之后,我才会去调查你同你的夫家,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是不是?”
鬼使神差的,瑜珠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