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她给请来了?”
原来台阶处李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李聘婷正裹着虎皮大氅笑意相迎的,不是旁人,正是三年前被全家贬为庶人的褚家姑娘,褚遥知。
不等她们开口,身边那桌坐的两位姑娘便已经先一步议论起来。
“李聘婷怎么把褚遥知请来了?她还真是闲得发慌啊。”
“这有何请不得的,李家本就与褚家交好,褚家即便没落了,宫中也还有一位长盛不衰的贵妃。何况这褚遥知不是三年前被嫁给陈王做侧妃了吗?听说老陈王妃前些日子去了,她这侧室也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出来走动了。”
“陈王都多大了,她出来走动,就不怕旁人暗地里笑话死她?”
“笑话什么?平头百姓还笑话不及,人家堂堂一位王府侧妃,有何好笑话的?”
“说来也是,这褚家即便没落了,始终也还是富贵人家,宫中有贵妃,宫外有陈王侧妃,说来说去,除了不能做官,一辈子做个富贵闲人,倒也挺好。”
“谁说不是。”
……
瑜珠听着这一来二去的对话,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神色正在一寸一寸变得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褚遥知,攥紧的十指用力到可以捏碎核桃。
黎容锦正与她一只手相交,察觉到捏着自己掌心的力道,慌忙打醒她道:“瑜珠!”
瑜珠眼睛一跳,终于回过神来。
“你那么盯着她做什么?”黎容锦指了指李聘婷同褚遥知的方向,“手还捏的这么紧,可把我吓到了。”
瑜珠赶忙松开手:“对不住,是我失态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褚遥知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吗?”?s
其实黎容锦只不过是随口的一问,她口中的血海深仇,意思不过是姑娘家们平时的吵嘴与打斗,但渐渐的,她看着瑜珠的脸色,察觉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