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认闻言,病弱苍白的面颊上,隐约浮起一层几不可见的血色,然而却仍旧面无表情。
与谢酬秋四目相对的那刻,苏认再次开口:
“不能。”苏认说。
谢酬秋猛地蹙眉,本能去抓苏认的手,“为什么?”苏认将手抽出,背过身:“没有为什么。”
谢酬秋若是被别人这样敷衍,惯性就要发火了。
可苏认白皙后颈还带着独属于自己的淡香,谢酬秋即便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
没过一会儿,苏认便昏睡过去。
他的身体虚,刚刚已经强撑了太久。
而在睡梦里,苏认屡次感到,有人定时地抱起他,为他擦拭满是冷汗的身体,再把他从汗津津的被褥上,换到干燥香软的新被子里。
苏认执着地伸手,摸,确认没有那种omega专用的小褥子,才气闷地蹙着眉,重新把脸闷进被子。
不知又睡了多久,苏认的胳膊疼了一下。
熟悉的信息素,以针剂的形式注入身体,苏认体内躁动的热感,终于缓解下来。
混沌之间,苏认听到齐琛的声音。
“你俩已经离婚了?”?齐琛问。
“干嘛?你很着急吗?”谢酬秋答非所问。
“你特么……我的意思是,如果还没离,你直接咬他一口不行么?干嘛非要提取信息素进行注射?”
“他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谢酬秋的声音顿了一会儿,才轻快道:“还能有什么,不喜欢我啊。”
“呵呵,”齐琛很厚道地笑了,“你活该。”
“不过,谢老师,我还是再提醒您一次,这种信息素提取法,之所以被明令禁止,是因为对alpha的身体伤害极大,尽量不要用太多次。”
“多谢你啊曹老师,可我是enigma,和alpha多少有点区别。”
“我姓齐,不姓曹!”
苏认睁不开眼,只听着两个声音渐渐变小。
苏认睡了一天,安然无事。
只是听过谢酬秋和齐琛的交谈之后,苏认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