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殿下，您知道，大家只是在不死的诅咒下痛苦地苟延残喘。至于我，卑微的名字难以启齿，您可以叫我塞利安。”深渊法师瞳孔微颤，不甘中带着愤恨。

要的就是这个反应。贺断山叹了口气：“还保留着复国的执念吗？”

“是，殿下，这是刻入灵魂的信念。”深渊法师深鞠躬。

入套了入套了，贺断山压着内心的愉悦，不轻不重来了一句：“这也是我的愿望。”

“您！”塞利安猛地站起身，“那么，请您跟我回到教团，成为我们的领袖吧！”

贺断山心说谁稀罕当领袖，我要赚钱，但最终只是轻轻摇头：“塞利安，我不会再与深渊有任何联系，他们是一切灾难的源泉。”

塞利安陷入沉默，不甘放弃这唯一能够与地脉共鸣的力量。

“不如这样吧，你们与深渊断了联系，来跟我怎么样？”图穷匕见。

塞利安一愣，明显没有想到这位高贵的殿下打的居然是这个算盘，陷入迟疑：“恐怕我们与深渊已经无法分割……”

“这有什么不好割的，停止使用他们的知识，靠坎瑞亚原有的科技发展，然后扶持你们安排在蒙德的那枚种子上位不就好了。”贺断山一脸理所当然。

“可是，”塞利安震惊，“七神与天理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怎么不会呢？我们只要安安分分赚——撰写坎瑞亚在新时代的诗篇，不再寻求颠覆王座，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大阻力。复仇，始终是遥远的事情，但改善同胞的生活，刻不容缓。”贺断山诚恳而真挚。

塞利安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陷入长久的沉默：“此事重大，请允许我回教团与大人们回报。”

“去吧。”贺断山点头。

等塞利安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远处，贺断山长舒口气，倒头靠在一旁的贺丘身上。这丘丘人自从上次突然进化成岩盾丘丘暴徒之后个子高了不少，比自己高了得有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