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愣了愣。
黛玉见她们愣了,笑了笑:“我也是无意中见云淡戴过一对耳坠子,说是五年前我生病,她伺候的好,母亲赏的。可见有些东西,你们是会留着的。”
风轻点点头,面露欣喜:“姑娘说的极是,姑娘每年生辰,夫人都赏我们些东西,夫人雅致,从不赏银子这些,多是精巧的东西,所以我们都留着呢。”
“那便是了。”黛玉道。
陶嬷嬷也反应了过来:“夫人不爱用新人,院子里的人都是有数的,除非有嫁出去的,才补年岁小的进来。我那里还有名单呢。”
“那就想个法子,问问,谁的金锞子丢了。如此,能有几个大概之人。虽说可能只是一个小丫鬟去搭了把手,并无牵连,但咱们如今只有这个线索,总要查一查。”
“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去办。”陶嬷嬷道。
“先不急于这一时。”黛玉示意她再坐一坐。
“陈嬷嬷家的在前头管事,牵连甚多,难保不是前头有什么事,那就不是咱们够得着的了,该同父亲说上一声才是,你们打发个人,去前头同父亲那里说一声,若父亲回来,同我说上一声,我去请安。”
“是。”风轻应了。
“陈嬷嬷的屋子可锁好了?”黛玉又看向陶嬷嬷。
“锁好了,窗户都贴了红字封条。”
“恩,嬷嬷做事妥当,我自是放心的,这次嬷嬷辛苦,我这里有盒子茶,给嬷嬷尝尝。”
云淡立刻拿了一个盒子来,双手递给陶嬷嬷。
“多谢姑娘。”
陶嬷嬷笑的实在欢喜,姑娘赠茶,不是打赏荷包,这是终于把她当自己人了,她后头的日子,总算有个着落了。
“嬷嬷先去休息吧。”黛玉笑笑。
“姑娘体贴,我也不能倚老卖老,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要歇着,我去把当年夫人院子里的名单理一理,才是要紧。”
黛玉点头。
陶嬷嬷行礼离开,风轻给黛玉切了桃子来,轻声道:“姑娘,几位姨娘,这几日,像是约好了似的,都来姑娘这里,想见姑娘,虽说都来的不巧,姑娘抄经或者去看大爷了,未能见到,但她们竟似拧成了一股绳似的。”
云淡在旁,听的冷笑:“姑娘不知,她们姿态放的倒低,说姑娘如今掌家,要来给姑娘请安呢!”
“后院月例,没有苛待罢?”黛玉道。
“那倒没有。”风轻回道。
“恩,要叮嘱嬷嬷们,分例上不可敷衍,包括吃食的分例,我们姐弟守孝,可规矩上,没有妾室也要为主母守孝一年的,母亲百天已过,让厨房给她们单出一个灶台罢。”
“是。”风轻应下。
她犹豫了下,继续道:“姑娘,若是没有方才这一出,我倒是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想到了,想到了杜姨娘…”
黛玉撑着脸颊,本来要拿书看的,林海前日同她道,她的夫子病的重,伤了元气,不能再来授课,要给她请个新的西席。
如今她就只能自己读书,好在林海那里,竟允许她隔几日就去他的内书房选书,这让黛玉十分欢喜,这几日除却抄经,几乎手不释卷。